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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我開始到感染科的第二天,這位Mr.A就進入consult名單,一直到現在都還在。

他是一個79 歲的菲律賓裔榮民,有很多underlying diseases: CKD s/p CABG, CHD s/p AICD, CKD, type II DM….

早在二月因為
congestive heart failure with execerbation住院,之後發生MSSA endocarditis;用了Nafcillin Rifampin這兩種抗生素治療後併發acute interstitial nephritis,於是改用Vancomycin繼續治療六星期。這之中還曾發生意識改變,檢查出肝硬化、 congestive hepatopathy等問題。


四月初又有一次高燒加上
leukocytosis,病人抱怨腹痛,結果blood culture長出VRE,腹水的cell count PMN 252顆,剛好是SBPborderline;所以情況就變成自發性腹膜炎加上菌血症,用DaptomycinAztreonam治療。


這菌血症也很難纏,原本懷疑的感染源有可能是
AICD pocket or lead infection, recurrent MSSA endocarditis, PICC line infectionSBP;但在拔除PICC line,加上Daptomycin治療後,連續五天血液培養都還是positive,因此最有可能的感染源就指向endovascular infection

但包括上肢、頸部的超音波,還有經食道超音波都沒發現有
emboli或者新的贅生物。我們還consult EP team,考慮移除他的AICD lead這個極有可能被細菌附生的嫌疑犯。


情況演變至此,我們在上星期,也就是四月中的感染科
Grand round將此個案提出報告,討論接下來病人可能的進展,其中包括抗生素的選擇,再度併發AIN的可能,移除AICD lead會發生的併發症、風險……

這真的是極為兩難的處境,一方面為了將病人的血管內感染控制住(他本生心臟問題就一堆又還有AICD這個體內大培養基),抗生素一定要給,但他虛弱的腎臟負荷能力有限,之前又有過AIN的病史,究竟要選哪一種,劑量怎麼調整,都是很大的學問,天秤兩邊都不能妥協。


Grand round隔天,我們在病人腎功能還算穩定的情況,將抗生素從
Daptomycin換成AmpicillinGentamycin,此時最新的血液培養報告也顯示超過48小時沒有為生物生長。


然而就在換藥的兩天後,
Mr.Acreatinineeosinophil一路往上飆,CRE1爬到4.8EOS5上升到8;於是AIN真的又發生了……

所以他又開始接受洗腎,抗生素再度被換回Daptomycin + Gentamycin。目前,洗腎兩天後,腎功能慢慢回覆,病人情況還算穩定,整個療程要從血液培養陰性那天算起持續六個星期。

Mr.A
還有好長的路要走…..一路上還是關卡重重,他的心臟仍留有上次的贅生物,他的AICD也還在,他的腎臟還是那麼禁不起刺激。


完整追蹤個病人的病情,每天寫
progress note、看病人;尤其過程中還因為要準備Grand round,整理了他的住院歷程和所有Lab data, Microbiolory培養結果,然後參與觀摩專家們討論的面向,再看病人真的走向其中一條路; 我對於醫療決策處置(哪怕只是一種藥物的選擇,或者lead拔不拔除的決定!!) 對病人病情發展的關鍵影響,真的有了更深切的體悟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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