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午
Dr. Loony在開始討論病人之前,先幫我們上了抗生素,應該是我在月初問到抗生素該如何記憶與運用吧,還蠻驚訝他記得,在我走之前硬是撥空講了一小時。內容其實與我們在台灣所學差異不大,我看旁邊的fellow和藥師已經忙了一上午,以他們的程度對課程內容再熟悉不過,到最後都昏昏欲睡~


抗生素這門學問真的是要活用,死背的畫上再多次課都等於沒念過。還好之前
fellow傳授過的秘技後我讀過幾遍,每天聽大家討論起來也比較有概念,才不至於霧煞煞。

最後一天的查房,Dr. Loony衣然是極有耐心,細心的對每個新病人問診做檢查;尤其Spinal Cord Injury center的病人,他們半身不隨,躺久坐久往往會產生大的驚人的褥瘡,反覆感染,清創後依然如故;每次接到這種consult,下去看病人都得花上好一段時間,因為我們必須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將噸位總是不輕的病人翻過身,仔細端詳、感覺、聞、用棉棒深探、culture;再重新包紮。同樣的程序對應到針對病人病情的討論也是如此。昨天與鶴蕙討論到,在台灣感染consult多半是單人團隊,往往就是接受抗生素approve的諮詢,在很短的時間內聽取很短的hospital course後給予認證碼,而決定病人後續處置的通常還是非感染科醫療團隊。在這裡,感染科是由醫師藥師組成的單位,每接到一個case,就要重寫一份admission note,特別著重在感染史、抗生素使用、white countMicrobiologyImage report,也一定要去bedside接觸病人,經過縝密的討論後,給與primary care team建議,該如何用抗生素,要做哪些檢查,或者應該再進一步諮詢腫瘤科、耳鼻喉科、外科等。會一直追蹤到病人的感染元找到,病況穩定為止才sign off。當然每間醫院的編制多少有些出入,但大致上是如此。我沒有深究這兩種做法到底病人的outcome是否有差別,但感覺上考量到完整性和專業強度,似乎這裡的做法對病人較好,這時就得回歸基本面,payment 的問題吧。如同外科手術在台灣與在美國的給付是天壤之別,我們猜測,感染科每被諮詢一次,可能就算收一個新病人,以此計費,與醫師付出的心力時間才能成正比。


照片裡我的第二個
fellow Gabe和第三周才加入的住院醫師Batheny。兩人都對我極好;Gabe來自秘魯,有嚴肅的一面,也有很小孩子很可愛的時候;總是給我最大的鼓勵和稱讚,願意回答我提出的任何問題,每天中午一定要我去noon conference,因為他認為可以聽到很棒的lecture,又有free lunch;如果因為去實驗室或者看病人耽擱了,還會一直跟我道歉,害我都覺得不好意思….


Bethany
是個很聰明大方的女生,以後要當腎臟科醫師,我記得從地一天我知道她的志向,發出”Nephrology is so complicated!” 的驚嘆,然後她回答”That’s why I choose it, therefore I won’t get board!” 之後,我就開始崇拜她了。Bethany的思路清晰,報告很有條理效率,對病人也極為和善;問她問題她還會帶出相關的知識一起教我。星期四是我們兩的最後一天,給了她一個中國小錢包和兩顆牛軋糖,與Gabe一起留下這張在感染科辦公室,每天我們三個一起奮鬥的地方。這個月我覺得更有收穫,八成是因有他們兩個的熱情與活力。

 

最後一天在SD的晚上,收李收到很晚,又興奮又捨不得睡,兩個月其實很漫長,剛到的那兩個禮拜我天天在數饅頭、恨不得從頭頂飛過的飛機就是我要回台灣的那架.....然後慢慢適應這裡的環境與生活步調,喜歡上Hillcrest,發掘探索公園裡、海港邊、農夫市集裡的趣味和美麗風景....


相較於到一地僅只是觀光遊覽駐足數天,這次在Hillcrest長住了兩個月,每隔幾天到超市市集採買,踏著夕陽在街區間慢跑,....濕冷的艷陽的古怪的饒富趣味的聖地牙哥,想必會留在回憶裡最深刻的一處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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